无二打

李大师厨,各种各样的李书文赛高!红发大赞!杂食李大师的各种cp都接受!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李大师中心产出。尽量向不会让人物ooc的方向发展
已脱undertale坑

The Loser in Underfell(上)

囧神小姐:

隐CB:fell!PapyrusXLoser!FriskXfell!sans


可以选择看看的背景(点我)


可以选择不看……最好别看画风辣眼睛的Loser!Frisk人物设定(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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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了不少时间才让她从把自己钉在地面上的骨丛上翻出来——因为每次陷入死亡,她都会往下滑个几英寸。她就像小孩数学课本上那只沿着井壁不断上爬,却总是会在夜晚到来之时下滑一段距离的蜗牛一样。但这可比蜗牛爬井要痛苦得多。


 


但无论如何,她爬出来了。终于的。


 


自骨堆顶端跌落在雪地上,鲜红从她身下慢慢渗出,侵染着周遭的雪白。在雪后的静谧中,棕发女孩慢慢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她重新发出了嘶哑梗塞的呼气声。她慢慢从地上爬起,回头望了一眼被冰雪覆盖的白色盔甲,攥紧手中的半块烧焦的围巾,转头向森林的出口迈开脚步。


 


无人清理的积雪和坚冰让爬上通往山崖高阶梯的行为充满挑战。尤其是对这个徘徊在死亡中介线的女孩来说。她必须调整自己的进度,趴伏在因为风雪变得棱角不明的台阶上,缓慢地、一级一级地向上攀爬。她不能站起身直接攀登,否则或许会因为突然的脱力直接滚下阶梯——而这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当她终于爬完被自己流出的血染得通红的阶梯,回到了雪镇所在的崖顶,迎接她的却还是一片死寂。她尝试呼唤每一个居住在雪镇的怪物名字,但是一无所获,所以她继续向前走着。


 


走着,然后倒下,死亡。然后再次回到濒临死亡的状态,站起身,努力在下一次死亡到来之前走得更远。


 


她走到了怪物们的避难区——在她第一次掉入地底世界进行的一场屠杀中,那些没被她杀死的怪物们都被艾尔菲疏散到了这里,躲过了她的毒手。


 


然而这一次,这个秘密的隐藏地并没有让躲在这里的怪物们躲过另一个屠杀者的毒手。


 


她从布满整个山洞的白色灰烬上起身,小心地避开落在上面的黄色条纹衫、破裂的眼镜、白大褂等一切属于这些尘埃的遗物,向着首都走去。


 


因为没有总是从雪域扔冰块的灰狼,失去降温系统的核心已经停止了运作。而依仗核心提供的能量运作的电梯也无法使用。女孩只能通过老旧的阶梯上到位于整个地底最高处的首都。


 


她慢慢走着,倒下,爬起,前进,然后在镇守在核心门口两具机器人的残骸中倒下,接着爬起,继续前进,直到来到了那依旧被金色的光辉照耀的审判长廊里。


 


她停下了脚步,在蓝色兜帽衫覆盖的灰烬前低垂着头,然后慢慢地跪倒在地,就这么僵直着身子,失去了一切能证明她还活着的生理特征。


 


时间在这个毫无生机的地下世界没有任何意义,但在她重新抬起头之前,确实有一段时间过去了。


 


踉跄地从地上支撑起身,除了红色的围巾之外还多了一件蓝色外套的棕发女孩向着最后的房间走去。


 


巨大的三叉戟和紫色的斗篷已然不象征着皇室的高贵和威严。原本金黄却因为年代久远变得干枯发黑的破碎花瓣零散地洒落在地上,和六个被打破的容器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以及苍白的灰烬一起被透过结界的曙光照亮。


 


但这没能给女孩带来任何希望。


 


她跪在这结界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整个地下除了她之外已经空无一人,而她也无法冲破结界回到地表。


 


她孤独一人。


 


她可以无限次地从死亡回归,但在这死寂的地底有什么意义?


 


她被活埋了。


 


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坚持活下去?


 


她不明白。


 


或许是时候放弃了。


 


 


……


 


 


但是那个屠杀者说过的每一句话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回响在她的耳边——


 


他说过,另一个时间线,另一个世界。


 


这意味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也会或者已经在其他的世界里发生。


 


“……不,”在白色的曙光中慢慢站起的女孩脸上慢慢扬起了巨大而自信的笑容。她在光中叉起了腰,用奇怪的声线像是宣誓一般朗声道,“伟大的Frisk不会让这悲剧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伟大的Frisk会帮助他们!就因为她能!嘿嘿嘿!”


 


 


弄明白衫斯和艾尔菲留下的科研资料不容易,而要在理解这些凝聚了整个地底数百年的知识的资料之上进行额外的研究,找到他们都没发现的穿越时间线的方法更是不易。再加上要独自一人修好损坏的核心为实验提供能源,还要解决无人扔冰块导致的核心运行的过热问题,以及从未断绝的死亡回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不可能。


 


但她唯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更何况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事能做了。


 


传送装置运行失败。


 


运行失败。


 


运行失败。


 


运行失败。


 


运行失败。


 


失败。


失败。


失败。


失败。


……


 


 


运行成功。


 


传送装置启动。


 


再见,我的朋友。


 


 


无人管理便疯狂生长的回音花丛被从热域传来的剧烈震动震得左右摇摆,带着那淡蓝色的荧光在许久之前被某位怪物刻下的石板上留下摇曳的光影。


 


石板上说,当一位见过地表的天使降临,地下将会空无一人。


 


现在,这个地下世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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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将来的朋友们,你们现在正处在极为危险的状况中!但是不用担心!因为我,伟大的Frisk!现在来帮助你们啦!” 


 


 


“……”


“……”


 


令人胆寒而且伟大的帕派瑞斯和他并不是很想提起的懒骨头跟班衫斯沉默地看着叉腰站在他们面前的怪物:她的左脸大半部分都像是被激光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烤过一般焦黑,甚至露出了一半牙床;穿着的条纹衫和蓝色外套原本的颜色已经因为身前密集的创口里流出的血遮盖成脏兮兮的红棕色;唯有那条围在脖子上的红色围巾还算体面。


 


这他妈怎么看——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见二人并不回话,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毫不知觉的怪物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恍然大悟,“噢,真糟糕!这个刀还是露出来了是吗?但是你们不用害怕!这上面的血来自我们的敌人。我,Frisk的刀刃,永远只对向你们的敌人!”


 


 


“哇哦,伙计,‘危险’?‘敌人’?听起来挺可怕的。”在自己兄弟兼Boss的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的衫斯对脸上带着露出八颗——加上左边破洞里露出来的八颗一共十六颗牙齿的傻笑的怪物说道,“但你不觉得在我们遇上它之前,你就会先死掉吗?”


 


自称“Frisk”的怪物清了清被液体堵住嗓子,用含糊不清、似男非女的声音说:“WELP,或许……”


 


“所以,我想你能为我们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在覆盖着红色魔法的骨头射穿这个疯子怪物的脑门的同时阖上一只眼眶的衫斯低低的笑了一声,看着无力的倒在雪地里的棕发怪物说出了后面的话,“——让我杀了你,给我你的exp。”


 


“呃啊,衫斯,你太多话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的皇家守卫小队长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兄弟表演,“你该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把她变成灰烬,而不是要我提醒你才动手!”


 


“heh,抱歉,boss,我挺久没见过小丑了,所以有点感兴趣……”


“你每天早上起来都不照镜子吗,衫斯?”


“……”


 


被自己兄弟毫不留情地挖苦的矮胖骷髅有点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


 


自他用骨头打爆那个小丑的脑袋已经过了一会了,但他的exp并没有上升哪怕一点。


 


而那个小丑也没化成灰烬。


 


搞什么……


 


“WOWIE!你可真是个急性子不是吗?”


“holy fucking crazyshit!!!”


 


刚想赶在同样发现有点不对的帕派瑞斯开口之前过去查看情况的衫斯被突然开口的“尸体”吓了一大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龙首大炮便已经把地上的怪物结结实实地轰了一遍。


 


容易冒汗的骷髅怪物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重新迈开脚步,慢慢踱到了被他的炮击轰出的大坑边缘,看着坑底一动不动的怪物——现在她左脸的烧伤不再突兀了,因为她全身都变成了同样的黑炭。


 


这下总该死了透了吧?


 


黑炭崩裂的脆响里,衫斯松了口气,转身阖上眼眶开始思考如何对他的兄弟解释自己刚才的失手,却似乎隐约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嚓咯。


 


那听起来不像碳体碎裂的声响,它在清脆中带着些沉闷,就像是……硬是将时钟指针向回拨的噪音。


 


“嘿,拜托,别这么暴力。”沐浴在骷髅兄弟终于警戒认真起来的视线中,依然是刚见面时半死不活的样子的Frisk将本来背在身后的双手摊开在身体两侧——它们一只拿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尖刀,一只攥着一块边缘焦黑的红色布料,“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只是想要帮助你们——听着,我现在把这把刀放下,你们不要紧张,好吗?”


 


“yeah,我觉得是个好主意。”颅骨上冒出更多汗水的衫斯笑道,“——这会让我的工作变得更轻松。”


 


炮火闪过、骨丛冒起,然而都不能拉开动作忽然变得异常灵巧的棕发怪物逼近的距离。


 


 


shit、shit、shit!!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怪物,攻击要么落空、要么插在对方身上却被对方直接无视的衫斯打算召出她的灵魂让它变蓝,这样他就能够控制她的灵魂重力把她甩出去。然而当他抬起手,他发现……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的胸口没有浮现出怪物灰白色的灵魂。


 


这不可能发生,除非……


 


除 非 她 没 有 灵 魂。


 


 


愣神之中,他被对方揪住了红色毛衣的衣领。比他高半个头的女性怪物低下头,用她被干涸的血痕糊住、根本看不出是不是睁开的眼睛俯视着呆滞的骷髅怪物,慢慢张开嘴,可鲜血比她的声音更先一步涌了出来。然后她倒在了一脸懵逼的衫斯身上,没了呼吸。


 


她死了。


 


可衫斯和帕派瑞斯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们紧紧盯着地上的怪物,后者一动不动,和一个真正的死人没两样。但是——


 


嚓咯。


 


被骷髅兄弟的攻击造成的伤痕开始愈合,蓝色条纹衫上的新染上的血痕开始消失,被扔在坑底的刀子重新出现在她的左手。接着,在轻轻的咳嗽中,从地上站起的怪物女孩用力拔出了插在身体里的骨刺们扔在地上,插腰用无奈的声音对惊愕的衫斯和他的兄弟说:“现在,你们知道了吧?你们没必要杀我,我自己就会死,然后死而复生。你们没法从我这得到exp,而我非常、非常、非常不建议你们继续在这件事上花时间。因为他随时都可能过来。”


 


“‘他’是谁?”一直没跟这个小丑一般的怪物说过一句话的帕派瑞斯终于发出了疑问。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互相摩擦发出的噪音,却意外地让对面的怪物女孩动作放松下来。


 


“Murder.”她说,脸上蠢到家的恼火表情消失了一瞬间,可下一刻,她便再次叉腰挺胸,对他们露出更加傻不啦叽的笑容,“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从他手下保护你们的!”


 


 


可瞎几把拉倒吧。


 


沉默的骨头兄弟心中难得同步地浮出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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